“谈论我?您真让我受宠若惊!”
“请听我说:一个人是个活生生的谜的时候,惹人议论也理所当然。”
“哦!怎么,我对令堂也是个谜吗?老实说,我原以为她特别理智,不会像这样胡思乱想呢!”
“是个谜,我亲爱的伯爵,对所有人都是个谜,所有人,也包括家母:您一直是个谜团,虽可接受,却猜不透,您尽可放心。家母只是一直奇怪,您怎么会这样年轻。我认为,正如G伯爵夫人误以为您是罗思文勋爵那样,其实家母也把您当作卡利奥斯特罗 [2] ,或者德·圣日耳曼伯爵 [3] 了。您再去看她的时候,就请您加强她这种看法。这对您并不难;您既有前者的点金石,又有后者的聪明才智。”
“感谢您对我事先关照,”伯爵微笑着说道,“我会尽力而为,面对那种种猜测。”
“这么说,星期六您一准去了?”
“既然德·莫尔塞夫夫人盛情邀请。”
“您真赏脸。”
“丹格拉尔先生呢?”
“啊!他已经收到三份请柬,是家父负责送去的。我们还设法请到那个德·阿格索 [4] 式的大人物,德·维尔福先生;不过,还真不能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