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母以为他会把它留下作伴。
在小鸟痊愈那天,穆辞年亲手将小家伙放飞了。
他羡慕小鸟可以肆意地在天空翱翔,尽情地享受阳光、空气和雨露。
它本就属于天际。
而他,只能仰望。
那些无形的条条框框,是束缚,亦是保护,打破那些规则,等待他的只有死。
他恪守着医嘱,艰难地活到了三十岁。
是她,给了他自由。
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弄的废人,生活不能自理,毫无隐私可言。
现在,身体一天天恢复,醒过来、坐起来、站起来,随意走动。
不再是一碰就倒的瓷娃娃,他可以慢慢变得强大,反过来保护家人朋友。
抱着妻子,穆辞年陷入沉沉的梦乡。
她就像当初的那只鸟儿,是沉闷死寂生活中一抹鲜活的亮色,习惯孤寂的他不愿折断她的羽翼,曾想将她送往更广阔的天地。
她深爱着他,自愿留下。
从此,阴冷无光的世界渐渐有了颜色,温暖明媚,叫人心生眷恋,再也无法适应过去的种种。
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以爱为名,画地为牢。
华昭昭没发觉他的疯批念头,在男人那不算坚实的胸膛前蹭了蹭,手搭在他那瘦瘦的腰上。
“好梦,辞年。”
“嗯,好梦。”穆辞年唇角翘起。
今晚一定会做个美梦。
不!做很多很多美梦。
带着美好的期许,穆辞年开始编织今夜的第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