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颜却没有在意这话,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们懂得很,正是在知道与不知道之间徘徊,有时候说出话来,并不能代表自己的本心,就笑道:“秦少爷小小年纪,就懂得以军法为重,实在难能可贵。只是法外无外乎人情,大唐铁骑也不是冷血无情之辈,好歹父子缘分,血浓于水,是我下令请你回来的,不怪他们。”
小公子听他说话,若有所思,脸上的神情缓和下来不少,这才拱手行礼,道:“不知是那位前辈?”
纪颜摇头,道:“前辈就不敢当了,我叫纪颜,曾受过秦伯伯传艺之恩,算是他的学生,与小公子平辈。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
一听他是纪颜,小公子就显然亲切了许多,才回道:“原来是新丰候,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小子秦怀道,单字‘理’,拜见新丰候。”
眼看他在这种时候,还能表现得有礼有节,纪颜就暗暗叹了一声,知道他与秦琼之间芥蒂很深,才道:“不必多礼。我听你刚才说话,似乎与秦伯伯有些误会。”
听他这么说,秦怀道就有满腹的委屈要讲,也早就从秦琼那里听说过纪颜的事迹,对他颇有好感,也觉得亲切,佩服他能从清贫中一飞冲天,似乎与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国公幼子有些相似,才有共鸣,惺惺相惜,这就请纪颜在旁边亭台落座,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