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现在你当真明白是谁说了算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比拉尔。’在后半夜时,我听到他醒了过来,而且他在哭,他哭得那么难听,又气急败坏,就好像在他的肚子里藏了一只野兽。
“‘怎么了?巴勃罗。’我边说着,边抱住了他。
“‘我没事,比拉尔,没事。’
“‘不,你有事,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
“‘这里的这些家伙,’他说,‘他们抛弃了我。’
“‘是的,但是他们全都支持我,’我对他说,‘我可是你的女人。’
“‘想想火车吧,比拉尔,’他说,‘愿上帝保佑你,想想火车。’
“‘你为什么要提上帝?’我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是的,我说的就是上帝和圣母玛利亚。’
“‘说什么呢,上帝和圣母玛利亚,’我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说这话?’
“‘比拉尔,我怕死,’他对我说,‘你能明白吗?’
“‘那就滚下去吧,’我说,‘滚,我没法儿和你以及你的害怕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扭捏着不出声了。于是我也就睡觉了。所以,你看,他这人已经废了。”
罗伯特·乔丹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我这大半辈子里,时不时的也会感到伤心,”比拉尔说,“但是我可不会像巴勃罗那样。我的伤心影响不了我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