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季海滨拉住杜安宁的手,“室内禁烟。”
杜安宁咬着烟屁股,一副想弄死季海滨的表情。
水池中散发着清洁剂的味道,只睡了四个小时的乔麦站在西南朝向的阳台上,感受不到朝阳的光与热。
回国之前其实已经把公寓收拾得很干净了,但她还是用粘毛拖在地板上滚了一遍,将掉在地上的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随后又在衣服的收纳箱上找到了一个烟盒,里面两根细长的女士烟靠在一起。
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掉了一大半,阵阵劲风吹过,乔麦快速吸了两口后掐灭,准备回屋,但看到那剩下的最后一根烟又觉得应该让这对苦命的烟相生相死,留下谁都是孤独。
为了答谢收留之恩,杜安宁一早就去附近的超市采购,说中午要给季海滨露一手。但她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还没回来。季海滨觉得这女人大概迷路了,正打算出门找找,Face Time(视频通话)响了起来,挂着一对大眼袋的“马费”来电。
“你还在东京是吗?”马费开门见山,“我要过来。”
“好啊,你想睡朝南的屋子还是朝北的?我给你收拾一下,”季海滨问,“朝南的五百一晚,朝北的便宜一百。”
“我遇到了点问题。”
“我没钱,也不打折。”
“不是钱的事。”
“那更麻烦。”
马费扭头看了看旁边,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告诉你也没事,其实我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