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时安静至极,晟景帝反而笑了出来:“颜卿,这动用私刑的传言都流出来了,你不解释解释?”
他这是怒极反笑。本来他或许还不觉得孟相有这么大的胆子,但这护着孟相的人攀咬颜清臣不说,竟然连“动用私刑”这种说法都出来了,倒是由不得他不信了。
颜清臣自然知道皇帝所想,只躬身谨言:“臣绝不敢做如此欺瞒君上之事。”
“朕信你还不够,你还要取信于诸位大人才是。”晟景帝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等三司会审,我倒是看看这口供是因为私刑所迫还是真有冤屈!”
说完这话晟景帝拂袖便走,众人山呼“万岁”之后才俱都松了口气,孟相跪的时间太长,还是被两边人扶着才颤颤的站起身来,面上是正常的怨愤:“老朽不知何处得罪颜大人……”
“这些套话就不用说了吧。”
颜清臣直接打断了孟相逢场作的戏,神色中看不出深浅,只拱手道:“孟相保重。”后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