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问大夫何解,大夫却说只有先去心病,后去身疾。
崔氏心中思忖几番,想着这少年身世坎坷,应当是受了风寒,多疑多思,引发了心病,又想起小女儿与他素来交好,便嘱咐趴在病床边的阿凝过来。
云千凝正难受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哥哥,听到阿娘喊她,这才磨磨蹭蹭地去了,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阿凝。”
崔氏语重心长地唤她。
“嗯,阿凝听着呢。”
嘴上这么说,一双大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屏风里面瞧。
崔氏见她这么关心裴家郎君,心已经放了下来,便道:
“裴家郎君这病久未痊愈,是由于心火难消导致,他身世可怜,难免会多想,你一向和他交好,这几日记得多来照顾他,和他说说话,别老想着玩儿,知道吗?”
“嗯嗯,阿凝知道啦。”
前几日她听说小哥哥得了风寒,前来探病时他还说没事,让她别担心,她这才没多想,继续敞开了心玩儿,只是没了他的陪伴,似乎玩什么都没了兴致,眼下见他这副情状,她心生愧疚,当下便决定这几日好好守着他。
“那就好。”
听完女儿的剖白,崔氏放了心,因府中还有要务,便留下流缨伺候他们二人,带着二姐姐先走了。
“阿凝,好生陪着他,有事就和我说。”
二姐姐临走前,温柔地朝着云千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