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慕她,不敢接近她,于是觉得不能追求她至得到她,那么只有诋毁她,让她不能为其他人所得,只有孤留原地,供他们恶性循环地褒贬赏弃。
她苦笑着说:“可我真正是再普通不过了。”对生活,对爱情的心愿,都再普通不过。
她随他来了白螺。孩子请文家夫妇代为照料。以前她出去演出,这也是常有的事。
他给她找了一个僻静的住处,离镇上大街很远,看样子他和房主不熟。熟,也就不会带她过来。他叫她早点休息,明早带她去钓鱼,吃湖鲜。他出了门又回来,捧着她的侧脸吻了很长时间。
他的舌头盗墓一样地在她的口腔里疯狂地开掘,她感到自己深埋了多年的宝藏一下子就被他掏空了。
她睡在窗下,漫天都是星辰,亮得像是眨一眼就要坠到怀里。夜里有长长的风,丝带一样从帐帷里隐形地穿过。她觉得离他很近,觉得他也一定在窗边遥望着夜空。共此夜,真的是件美得说不出的事。
他倒没有如她意料地在一边看星星,一边等着入睡。他在他母亲的房里说话。
“说婉玉在家哭得要死,不要说老崔,就是我听了也心疼。你还替我想过没有,像你这样,我以后不敢出门的,崔家人一棍子就能把你妈妈打死,就是可怜我一条老命不把我打死,我拿什么脸去跟崔家老两口见面去。白螺一条街都要把我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