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一热,说话都舌头打结,“你们、都、都免礼、免礼了。”
左兆熙忍不住笑出声来,虫草听见他的笑声,脸更红了,恼羞成怒扭头瞪他一眼。
可一对上他狂妄不羁的眼神,虫草不知怎么的,又蔫了,到嘴的话一句也骂不出来。
那股与生俱来的敬畏感,死死压制着她。
有女医手脚伶俐给他们几人安排上热茶。
“师父怎么亲自来了阳城?”
“师父早说要过来,我们提前给您接风才是。”
面对众医者的热情,虫草摆摆手,重咳一声,退后一步让左倾颜露脸,“我这次来阳城,是陪着师父过来办事的。”
几人面面相觑,眼底露出震惊之色,“原来是师祖,请受徒孙一拜!”
噗——
左兆熙再也忍不住,刚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十六岁的师祖,真是天下第一奇观。
“嘶——”
突然,左兆熙大腿肉狠狠一疼。
一抬眼,就看见左倾颜镇定自若,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搭在他大腿上,指尖用力过度,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