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尧倒是淡定得很,双手举过耳侧作投降状:“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为你父亲卖命,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这条贱命可不值钱。”
南鸢收起枪,背对他而站:“就算这些孩子的死与你无关,那彩隶城的事你怎么解释?”
作恶之人,不可能只做一件恶事,因为他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那按你的意思,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因为实验体的存在本就违背常理,难道你要把所有人杀光?”
在见到南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可能逃不过此劫,那不如把所有人拉下水。
“实验体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你是死不足惜,不过要是楚云缈死了呢?”南鸢听见离尧的心跳在骤然加速,即便脸上什么都不说,心跳不会骗人。
离尧讪讪地笑道:“她可是帝女,怎么,你要跟整个帝国为敌?”
他不信南鸢有这个本事。她再强,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国家。
“帝女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用一整个城的年轻生命换她那微不足道的欲望?要是这件事的真相公布于众,你觉得还会有谁会拥护这样的国家?”
早在听到牢房里的谈话时她就猜到了离尧的动机,他跟楚云缈的关系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离尧的脸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折射出寒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