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顿了顿,又说,“形势比人强,凌画太厉害,朕没想过,当年为了挽救江南漕运而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推她接管江南漕运,她竟然能凭着一己之力,仅仅用了三年,成长到今天。她如今的势力覆盖与私底下的盘根错节,朕即便想探,怕是都已探不出了。所以,朕就算治罪于她,一个弄不好,怕是要倾覆祖宗江山。所以,不是朕不想动她,是她能不能动?若是不能动,那么,她只要是一心一意扶持萧枕,朕倒也不是不能将这江山传给萧枕。”
太后颔首,“萧枕是个能堪大任的,陛下虽然没尽心培养,但却没想到他自己没长歪,兴许这也是萧枕自己的命。”
皇帝脸色黯了黯。
太后又看了一眼那个册子,“既然皇上不想发作凌画,那此事就暂且压下吧,反正她如今去了半条命,人还在救治,没醒过来,等她养好伤,陛下可以私下召见她问问。”
皇帝点头。
太后宽慰皇帝,“哀家才是老了,皇上你还春秋鼎盛,既然心里已有想法,无论是萧枕,还是凌画,亦或者幽州温家,再或者社稷诸事,都是急不来的,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