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钱兴衡送来的东西我让袁商他们收起来了,当时不方便退回去,等过两天了我再找人还给钱家。”
李疏鸿点点头,“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窗外光线渐渐暗下,宋晚意摸不透李疏鸿的心意,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的。
时钟绕着圈走了四分之一,她再也忍不住,忽而小声啜泣起来。
李疏鸿微微愕然,叩上那本跟建筑学有关的书,笨拙地抬起手背想帮她抹泪。
宋晚意避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怪上我了?那钱兴衡的腿又不长在我身上,我也管不住他呀!”
“你说什么呢?”李疏鸿手腕顿在她眼前,“我没怪你。”
“钱兴衡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但送来的书是极好的,你看看?”
宋晚意对上那双诚恳无辜的眼神,有种两锤子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李疏鸿憋憋嘴,“晚意,你不相信我?钱兴衡那样子,对我还造不成威胁。”
“那钱家管家来,你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没瞧见饭桌上严婶子连话都不敢说了么?”
“有么?”
李疏鸿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如此才能跟坐在床沿的宋晚意保持直视。
可他身子比她低,看得久了,便愈发觉得这是只懵懂无辜的大狗,犯了错乖巧等待主人批评的样子。
宋晚意那抹郁气奇迹般地消散了,语气柔和不少,“有的,刚才你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