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晖答道:“一百多块,不过重点是没有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太难弄了,车间这个季度发了一张,本来师父说他身体不好,提议给他的。
奈何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怪不得别人,他这个身体情况,平时上班电量必须省着用,因此能不干活他就不干活,基本一天都是浑水摸鱼混下来的。
别人半天的工作量,抵得上他两三天了。
要不是看在他大哥为抢救厂里财产牺牲的份上,这些人绝对要把他撵出电焊组。
有厂领导和师父保他,才一直干到了现在。
只是五年了,自己依旧还是学徒工。
这点师父也很无奈。
不是他不愿意帮他转正,而是没办法放他一个人独立干活。
电焊这工作危险性大,又需要细致,盛启晖的身体太不靠谱,随时可能倒下。
到时出了危险可怎么办?
怎么对得起牺牲的盛大哥。
一方面师父为了他好,一方面确实压不下众人的不满,因此五年里给他提了最高等级的学徒工资,但转正的事,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
盛启晖上辈子埋怨过自己烂糟的身体,总想着自己如果是健康的该有多好。
但是重活一世,他的心态早就放平缓了许多。
“等以后吧,我会想办法弄一张自行车票来。”
电量涨到10%就不涨了,他的身体重新恢复的希望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