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韩馥答话,高干亦道:“使君放心,舅父乃宽厚之人,若使君肯拿冀州相让,定不负使君恩德。”
“这...”韩馥有些心动,但也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定主意,向一旁的辛评看去。
辛评长叹一声,道:“使君,友若、公则等乃是良言,还请使君三思。”
闻听辛评也这么说,韩馥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叹息一声,正准备答应的时候,沮授大步而出,道:“使君不可!”
韩馥闻言望向沮授,有些不明白,现在基本他麾下所有人都赞同让位袁绍,沮授又为什么跳出来阻止。
沮授厉声道:“冀州乃天下十三州之首,治下百姓数百万,可战之兵足有十万,粮草辎重足够大军一年之用,何需使君让位?况且小人屠并没有出兵的意思,就算其出兵,派数千人看守在太行人的小径便可,其又能如何?袁本初区区一个渤海太守,兵不过三万,将不过数员,粮草更是全凭冀州供给,使君又何必要以冀州相让?”
郭图道:“则注此言差矣,连使君自己都承认,各方面都不如征北大将军,却居于本初之上,是何道理?本初乃天下豪杰,又如何肯在使君之下?若本初与公孙瓒联手,冀州旦夕而亡,则注又置使君于何地,置冀州百姓于何地?”
见沮授还想说什么,韩馥叹息道:“则注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昔尧终舜继,舜亡而禹接其位,此乃圣人之行。吾虽非圣人,但却愿效仿圣人量德让贤,本初文治武功胜吾百倍,若本初能让这冀州安定,百姓安居,区区一个冀州,吾让与本初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