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三十分钟,因为我守着时钟就是煎熬。十分钟的时候,我上了二楼,过后我又蹦跳着下楼,二十分钟的时候,我还上了二楼,过后我从楼梯扶手上面滑了下来,差不多三十分钟了,我整了整衣裙,像个优雅的淑女,安安静静地踏着每一层台阶。
书房有了亮光,门是虚掩着,我礼貌性地敲门,他应一声进来,我才敢推开房门。
司其琛斜坐书桌外围,手拿着一只笔,正在白板上面写写画画,他知道我进门,没正眼瞧我,就说让我自己找地方坐好。
我随手关了门,找了离他最远的沙发椅端着身子坐下来,这是开始审讯我了吗?
在昏昏黄黄的壁灯下,侧颜的轮廓勾出一幅摄人心魄的俊男图,我贪婪地凝望,目眩神迷。
放下笔,他转头斜睨我,“我看过你的供述。”
“啊哦。”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薄唇一张一合,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只有四个字来形容。”司其琛剑眉微蹙,厉声道,“乱七八糟。”
“啊哦。”
司其琛敲了敲白板,谨慎怒斥:“喂,你敷衍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啊?敷衍?”我揉了揉鼻子,被他的怒火烧红了双颊,“不是,那个我没有敷衍,我已经很努力回想,我把一切全都写得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司其琛扔掉我的“供词”,凶狠地反问,“你自己看,这里面最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你跟我玩失忆还是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