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高伟不语,继续说道,“既然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我请你分析一下:当时,我遭受过别人的非难与排挤,都没有利用机会报复还击。那么现在面对一个素无冤仇的员工,仅仅是对我态度冷淡,我有没有可能下狠心要针对人家?”
高伟彻底理屈词穷了,看着陈溪,却无话可讲。
陈溪没有再咬住余鹏飞不放,平静地又将那天面谈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请高伟就几个细节可向纪发祥本人了解,或者也可以从其现在的表现中做个推断。她强调:纪发祥当时的表现不像是一时的紧张,应该是长期已有的状态;再则,部门的升职理由也说,是为了“激发”他的工作热情,按这个逻辑推断,他现在的工作状态早已是不尽如人意,甚至有些消极。
高伟点头说会再深入了解一下,显然今天他不占优势,也就无心继续。
临结束前,陈溪用了个更为忠恳的口吻:“Jerry,我听说,你以前也是做HR出身的。我想,有些观点你会同意:做人事工作的人,很多工作是很敏感、很微妙的,最忌玩弄权势,或者拉帮结派。也许你会奇怪,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我想你认识James,就是御景之前的那个副总杨帆。他曾经跟我提过你,他听别人评价,你是个典型的‘政治玩家’,这个印象,我个人不置褒贬。不过,我想诚恳地重申一点:每个人对这种印象的理解也是不同的,而且它不一定会对你个人的形象及将来的发展有利。所以我也劝你:处事公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