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容满面,连忙使劲咬了一大口糍粑,就着火辣辣的马奶酒吞了下去。
喝酒的时候,故意就着刚才聂琰就口的部位,触到微微湿润的袋口,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在隔着这皮袋亲吻聂琰的嘴唇。聂琰的双唇,形状美好,笑起来会有梨涡浅现。曾经那么惨白,如今已经有了动人的淡红色。令他看了十分心动,真想一口咬下去……
一抬头,看到阳光刺眼,如万千金色的光箭随劲风而来,带着无尽热情,刺入他的心,合着刚喝下去的马奶酒,在胸口烈烈燃烧。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双骑如龙,不知不觉已经走过莽莽大漠,穿过绿柳炊烟,走得冬去走到春来。花开时候,双骑已是并马在白云皑皑、鸟语花香的春山之中。
聂琰始终很少说话,只是有时候对着好风皓月,若有所思,脸上倒是看不出甚么悲喜之意。
聂震起初还会没话找话,多碰几次软钉子,倔脾气发作,索性也不大吭声,就一门心思死盯着聂琰。聂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有时候投宿,他就特意住在聂琰对面房间。有时候荒郊野外,他便厚着脸皮蹭聂琰旁边烤烤火。
偶然打了山鸡野兔什么的,一定收拾好了,把肥美多汁的部分递给聂琰。聂琰倒也不推辞,只是向来吃得很少,撕下一小部分,余者仍然还给聂震自己吃,自己慢条斯理对付一些零碎材料。也不知道是真的吃不下,还是故意把最好的仍然留给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