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杨思敬又哭开了。
陈德遵顿时明白原因了。
可是……他也坐蜡啊。
按理说,这筹备仪物的资费,应该由户部来出。作为户部尚书的陈德遵,当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卡杨思敬的脖子。
毕竟他也是主张迎回前皇的发起人之一。
奈何前些天那徐元玉上书,说河南、山西一带遭灾,陛下让他凑银子赈灾了。
他现在都在头疼上哪儿去拆东墙补西墙呢!
要说从手指头缝里漏点银子,用来置办那仪物当然没问题。但他真这么做了的话,陛下肯定得找他麻烦,问他赈灾款筹备得怎么样了。
陛下的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看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杨思敬,陈德遵也想哭。
犹豫再三,陈德遵转身去了内宅。
过没一会儿,陈德遵带着几张银票返回来了。
“思敬,这是我的存银。不多,你权且拿着!就当是……老夫为迎前皇一事,尽点绵薄之力吧!”
“这……怎么使得?”
杨思敬伸手去推,但那手指头非常精准地捏在了银票的中间,这推让间,银票就到了杨思敬的手上了。
“陈老高义,此番倘若能够成行,定不会忘记陈老在使团山穷水尽之时,施以援手!”
一边说,杨思敬一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
然后在陈德遵的注视下,掏出了里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