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后几个月了,就算有一条命也都豁出去在高考上面了。高考无论对哪一代的学生而言,都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就算刺取出来了,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隐隐作痛。
现在悦颜两个礼拜才回家一趟,到了该回家的那个礼拜,爸爸却打电话来跟她讲,因为他要出差去趟外地,让她安心在宿舍自习。悦颜不觉有异,便安耽地放下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晚间又接到沈子桥的电话,问她人在哪,她说在图书馆自习。他又问她几楼,哪个区,她通通告诉给他听,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也拿着书过来了。
图书馆到底还是书生的天下,人多,也不引人注目。
沈子桥拉开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悦颜埋头只管做阅读理解,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钝笔涩,写起字来磕磕绊绊的,眼皮还总跳。
这时候大姐沈馨儿又打来电话,也是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上自习。她叮嘱她一番后,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第四次震起来的时候,她对过一排的女生啧了一声,又是怨又是厌地侧了她一眼,仿佛在问“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