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曲南泠向来是以理服人,行事公正,所以含珠私心里以为,花不是弄断的,那么她就该为自己喊冤。含珠不知道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不是你做的不是关键,关键是看主子愿意相信谁。
“含珠。”曲南泠轻唤一声,示意含珠不必磕头,含珠这才止住口,静静地跪在一旁。含珠虽然性子跳脱,但是有一点牢记在心:她是曲南泠的丫鬟,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曲南泠走上前去,步伐从容,不紧不慢,在离昭王三尺远处停下脚步,朝昭王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福礼,“臣女曲南泠见过王爷,臣女无意惊扰王爷,请王爷恕罪。”
语气不徐不慢,平淡如水,没有刻意地将某些字眼咬得重重的,但是依然能让人一眼就抓住其中的字眼——无意。
无意惊扰王爷,言下之意,这出闹剧并非是她主动惹出来的,而是有人抓着不放,非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曲南泠原本是想等着昭王先开口,只要昭王一开口,她立刻就能分辨出,玉侧妃在昭王眼中到底是何分量。然而,昭王迟迟不开口,态度更加地让人捉摸不透,曲南泠只能先开口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