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刚才听得常德标说的话,挑那方便说的,一齐告诉了小梅。
因问道:“你觉得是躲的好呢,还是不躲的好呢?现在不是说硬话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我们要有个商量。”
小梅道:“若是照你的这个样子说法,那倒是躲开的好,只是我们这些东西呢?”
韩乐余道:“逃命要紧,那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小梅道:“我看还是走不得。”
韩乐余道:“东西丢了,有钱可以制得出来;性命丢了,那就没法子挽回了。”
小梅道:“我并不是舍不得东西,你想李先生在和平村怎么知道我们搬走,倘若他糊里糊涂撞了来,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在这里,还可以想法子在半路上给他一个信儿,叫他不要来。我们走了,他就上了人家的暗算,自己也是一点不知道呢。我们不知道事情倒也罢了,我们既是知道了,自己都逃命去,让人家来送死,这话怎说得过去?”
韩乐余急于要逃走,没有想得周密,正是不曾顾虑到这层,于此说明白,就这样把李守白的事置之不问,倒是不好。于是心里踌躇起来,背了两手在身后,在堂屋里踱来踱去,忽然将脚一顿道:“说不得了,我父女两人顺着大路,一齐到和平村去,既可以躲开这个姓常的,也可以阻住李先生,省得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