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上午,我也有些怀念这里的茶味儿便走了进去,看着那戏子。
唱的一腔黄梅戏,兰花指,荷叶掌,握拳如凤头,忙时不乱,慢时不断,神在两眼,情在两面,引得台下连连叫好。
我也跟着鼓掌起兴。想当年,我在村子也常常在逢年过节溜出去看台上演戏,做打唱念,字字流连,就算师傅知道了免不得一顿打,还是觉得值。
师傅以为,戏子卑贱,唱戏无情方不入戏,这种人生活中不可信,骗得他人深情,自己却如看戏一般,只是嘲笑。
师傅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戏台再次搭起来,一如既往溜出去。久而久之,师傅也懒得管,骂一声“烂泥扶不上墙”,就继续打草鞋去。
“好看吗?”
一双手端起一杯茶,放到我的桌子旁,发声者自然地坐到我旁边,眼睛却盯着台上。
点心楼上一任楼主,烈风莲。
“这茶,远远比不得从前了。”白止品了一口,失望地放下。
“你们还好吗?”我问。
“就那样,他夫妻两,最近农忙时节,日日忙里忙外,倒也乐呵,我偶尔帮帮忙,今儿听闻城中之事,心中觉得闷,便前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