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能想到他被人掳了呢?
又怎么会想到他要扮女孩儿行事呢?
这个头要是梳得不好,被人看出破绽来,岂不要坏大事!
这便是爹爹教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怎么也要学会梳头。别说这是女孩子干的事,他一个爷们不该学,爹常教导他:凡事不可拘泥,要懂得权变。他最能虚心接受教导的了,不像莫哥儿顽固不化。
适哥儿一边和自个头发纠缠不休,一边还有闲暇想那死不肯开口说话的弟弟,他被掳了,莫哥儿会不会伤心呢?还有妹妹。
哎哟不行了,他十分想念妹妹!
还有娘……
可了不得了,娘要是知道他丢了,要急死,肯定没心思纺纱织布了,那今年的织锦大会肯定就不能夺魁了!
哎呀,这可不行!
还有爹……
他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睛,为自己的处境伤感。
很快他便顾不得伤感了,只顾揪着头发用头绳扎,扎好了又打着璇儿盘成两个小包包,可是怎么固定不散,却是需要些小窍门的,这个小窍门难住了适哥儿,他都梳了好几遍了,最后手一松又散了。
适哥儿垂下举得酸溜溜的双臂,颓然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