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嗣同看来,封建纲常名教并不是“天理”的体现,也不是人的本性所固有的东西,而是“由人制造”出来的以适应封建统治阶级奴役人民需要的精神枷锁。因而,所谓“君为臣纲”一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严复也用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的伦理学说攻击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的封建伦理道德、纲常名教,伸张资产阶级民权,为此,他专门写了《辟韩》一文,批判韩愈在《原道》一文中所宣扬的封建君权论。严复认为,人类在原始社会之初,本无所谓君臣,只是由于“民不相治,亦不暇治”,不得已而推举出一位“公且贤者,立而为之君”,置君的目的,在于为民除弊兴利。严复说:“君也,臣也,刑也,兵也,皆缘为民之事而后有也。”君权并非神授,而是民授;君权并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是可以由授权之民废黜的。在君臣、君民的伦常关系中,应当以民为“天下之真主”。因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观点是古今之通义,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严复对于“君权神授论”的大胆否定,闪烁着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伦理思想的火花,他提出的“君权民授”“主权在民”的思想给了封建纲常之首的“君为臣纲”以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