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踏板,将托盘放在床头的小矮柜上,将何氏扶起来,背后垫上两个靠枕;葡萄将木盆放在踏板上,拧了个热手巾,递给菊花,帮何氏擦脸。
杨氏见托盘里有一碗是白稀饭,笑着问道:“就把这个给你婆婆吃?会不会太寡味了?”
菊花抿嘴笑了一下,歉意地对何氏道:“先吃一天清粥,清清肠胃,明儿我再煮些好的给娘吃。”
何氏有些虚弱地说道:“我也吃不下啥东西,就这个蛮好。”
于是喝药、漱口,吃粥。吃毕,葡萄收拾了家什出去,菊花和杨氏又寻些话宽慰何氏,无非是张杨要大出息等语,闲话一会,伺候她睡下了,娘俩方才出来。
吃晌午饭的时候,张大栓问菊花道:“你娘可好些了?”
菊花一边安排小葱和板栗吃饭,一边道:“好些了。发了汗,我刚去瞧,睡得沉的很。爹不要担心。”
张大栓点点头,用筷子轻轻地敲了敲碗,对槐子道:“你可写了信托人带给杨子了?”
张槐停了筷子,道:“写了,十一月底写了一封,昨儿也写了一封。都是托方家的货船转带。”
正说着,门口来了人,黑皮问了几句,急忙奔进正房,欣喜地对他们道:“老爷,大少爷,周夫子来了。说是二少爷托人从京城送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