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任重前脚带着傅天爱出了婚姻登记处的门,后脚就领着傅天爱进了海淀区房产交易大厅的门,掏出房本递给面前的一张扑克脸:“你好,同志,请帮我在房产证上加个名字——傅天爱。师傅的傅,天下的天,爱情的爱。”
为了加这个名字,好孩子任重平生头一遭忤逆了自己的姆妈。
婚礼前一个月,任重拨响了家里的电话,婉转而坚定地向姆妈表达了房产证一定要加进傅天爱名字的理由。
姆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儿子两个多小时,未果。最后,儿子发狠了:“各么给你立张借据好伐啦,房子钱算上利息钱按月还给你。”
姆妈攥着电话筒的手都抖了起来:“毛头啊毛头,你哪能各副样子气姆妈,姆妈心口痛,哦呦,好痛。”心口痛就是任重姆妈的治世利器,一旦使将出来,任重爸连着任重立即俯首帖耳,贴地称臣。
可这回利器失灵了。姆妈边呻唤边支起耳朵,听筒里传来任重几声粗长的呼吸,随即咔嗒一声,电话挂了。第二天,快递送家一张任重亲笔签名的借据。收到后他姆妈立即挂了个电话给任重“侬一个人签名哪能可以啦?左边口袋掏出来塞进右边口袋里啊,傅天爱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呀。”第三天,第二份借据送来了,任重字后面填上了傅天爱仨字儿。任重姆妈捧着这三个字研究了半天越看越可疑,越可疑就越可怕,越可怕就越可恨。想了半天,又任重挂了个电话:“毛头啊,结婚证签定了再去改名字呀,侬记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