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里烧了炭火,进屋不一会儿,饺饺就烤的脸红润,神色也有了光彩,她拖着有些疼的腿在屋里找了找,最后找出来一些冻伤药,扔给了李成森。
李成森坐在炭火边涂药,抿了抿唇,“谢谢你。”
屋里没沙子也没纸,饺饺没法表达自己,只是摆了摆手,不断的指他。
他笑了:“你说,你想谢我?”
饺饺用力点头。
李成森道:“我没帮上你什么忙,去敲你家门,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说是你熟人。”
她冷笑一声,冷意过于明显。
“那人……是不是强迫你?”
“……”饺饺有些着急,攥紧小拳头像是要打人,越燕思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四处同人说。
李成森沉声道:“世间还没王法么?”
她黯然低头,摇了摇头,没有。若水满门惨死,谁又给她个公道了。
“会有的。”李成森看着她,双眸有光,犹如寒月射江:“活在这个世界是我们的无力,不能改变是我们的无能,读书当立身正心救天下,眼下我救不了天下,但我一定能救你。”
她怔怔良久。忽然有人提出来会保护自己,可能也保护不了,但她很开心,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伸出自己的手掌立起跟块小黑板似的,她的指尖在上面一个一个的写字:我信你。
李成森笑了笑:“那你也太轻信于人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冷淡的面容鲜活起来,这人一直如画般浓墨重彩,就是墨笔过于规整,透着说不出的疏离,格格不入。眼下笑起来,才是个真正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