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侄儿可有位英俊的叔叔。”詹姆斯·普雷费尔说道。
“呀!呀!”克伦科斯顿感叹道。
“你有完没完?”船长显得极不耐烦。
“事情是这样的:既然您要了叔叔,那也得捎带上侄儿。”
“天!岂有此理!”
“对!这是规矩。叔叔和侄儿必须在一起。”
“你侄儿?”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目前还在见习。但他信心十足,终有一天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水手。”
“哦,克伦科斯顿大叔,”詹姆斯·普雷费尔叫起来,“你把‘苔尔芬’号当成培养少年水手的学校了?”
“别这么说小水手,”水手接口道,“说不定将来会出个纳尔逊、富兰克林式的人物。”
“当然!朋友,”詹姆斯·普雷费尔答道,“你这个人很对我的胃口。把你的侄儿带来吧;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做叔叔的不是你自称的那个大力士,那就有得瞧。去吧,一小时后回来。”
克伦科斯顿没等他说第二遍。他笨拙地向船长敬了个礼就上岸了。一小时后,他带着侄儿回到船上。这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脸色白皙,身子柔柔弱弱,看上去怯生生的,可没有叔叔的那般体格和意志。克伦科斯顿甚至不得不温言相待,让他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