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消失?”她问。
“信任?爱?安全感?不一定,消失了就自然消失了,或许会反复,或许不会,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像爱情。”医生回答。
“嘁!”她当时这样回应。
“离促?”薛昭发现她失神呆滞的样子,生怕是打出了什么好歹。
“快走吧,暴雨要来了。”她抬头望了望,天空集满了乌云,“下个收费站出去,你跟我去医院看看。”
“这点伤不碍事,我……”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他又看到了她高高昂起头的样子,竟然该死地有说服力。
“也行吧。”他咧嘴一笑,拉着她的手臂往吉普车走去。
她撇了撇嘴,盯着他的手,笑了。
(三)
“促,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惠子在车后座轻声说。
“之后再说。”离促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她很平静。如今她只担心薛昭背上的伤,那一下是替她扛的。
下了高速后,他们在就近的市郊旅馆开了三个房间,离促陪着薛昭去医院处理伤口,惠子带着果子进旅馆休息。
“那些伤,怎么来的?”从医院回来后,离促仍然忘不了薛昭脱下上衣那一刻的画面——扳手击中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瘀青色,但他背上由来已久的伤口大大小小也不少。
“有些是别人弄的,有些是自己弄的。”他说的那个别人,是高中时期遇到的一些不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