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溪山止了口,捧起茶壶大大地喝了一口,从嘴里吁出一团白雾,却又闭上了嘴,只摩挲着壶身。许久,他从吊床站起身,“我该走了。我带来的礼不重,劳驾你连礼带人把我扫出门去。”
他的话还未说呢,已经吊了宣六遥好一会子胃口了。宣六遥本想大度放他离去,可那心口像是揣了老鼠似的,挠得难受:“你等等,只是什么?”
“算了,不说了。说出来惹祸。”
“......行吧。”
宣六遥跟着他出去,心里思忖着会是什么事,不提防白溪山一个转身,差点将他手中茶壶撞跌。好在白溪山眼疾手快,一手托着自己茶壶,另一手托住了他掉的茶壶。
白溪山把两只茶壶托在胸前,直楞楞地:“皇殿下,我并不想卷进此事中。”
“何事?”
白溪山回头一望,又把他推回吊床边,低声说道:“我并不是什么......皇殿下,你可有什么法子,让圣上认回我?”
“哎?”宣六遥楞在原处,白溪山原本想说的话是这个吗?他有些为难,“梅太后都没办法,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皇殿下可否替我出面找到宰相大人,就说在宫外找到了我?”
宣六遥有些不悦:“你让封宰相或梅太后自己去跟圣上说不可以么?偏得拿我作桥。于我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