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结婚了,那你……”黎恕本来想说“老公”,可要说出那两个字,简直像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他……那个人,去哪儿了?”
顾盼把他这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接着又过了很多遍。
那个人去哪儿了?
她也想知道。
下意识地就去摸脖子上戴着的那枚袖扣。铂金的边框硌得她手有点儿疼,她使劲儿捏了一会儿,摇摇头。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黎大校长点了支烟,目光从她的侧脸掠过,停在她胸口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皮肤,忽然愣住了。
“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儿期待,有点儿欣喜,甚至还带着点儿不确定,和一丝丝的害怕。
害怕希望过后的失望。
“这个东西,好像就是那个人留下来的。”顾盼也说不出“老公”这两个字。
黎恕坐在驾驶室,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夹着烟,眼睛盯着前方空空荡荡的马路,却没有焦点。
然而顾盼一向后知后觉,并没有看出此时此刻黎大校长的眼底里已经绕了无数个旋涡。她只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圈,确认没有看到这类物品,这才问出口:“你说戴袖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