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圣-梅朗先生?”德·维尔福夫人诧异道,“这么说,这座别墅您买下之前,是属于德·圣-梅朗先生的啦?”
“好像是的。”基督山答道。
“什么,好像是的!您买了这所房子,却不知道房主是谁吗?”
“真不知道,具体事宜,全是我的管家一手经办的。”
“这里至少有十年没人住了,”夏多-雷诺说道,“看它门窗紧闭,院子长满荒草,景象真是十分凄凉。老实说,房主要不是一位检察官的岳父,有人就可能以为这是一座凶宅,发生过命案。”
维尔福面前摆了三四杯美酒,直到现在还没有碰一碰,忽然他随手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夏多-雷诺说过这番话,一时冷场,基督山有意停了一会儿,才说道:“说来也够奇怪的,男爵先生,我头一次走进这座宅院时,也产生了这种印象,觉得这别墅太阴森可怖了,如果不是管家代我定下了,我是决不会买它的。这家伙,说不定拿了经纪人的好处费了。”
“有这种可能,”维尔福赧颜一笑,讷讷说道,“不过请相信,这种行贿的事儿,同我毫无关系。这座别墅,原本就是德·圣-梅朗先生给外孙女的嫁妆,卖掉它是怕一直没人住,再过三四年就可能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