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觉得,分别一段时日,徐锦非别的有没有长进,尚未可知,但脸皮,是一定长进了太多。不过此刻气氛太好,她不愿意说什么搅乱的话,便静静地看向头顶,那方永恒的星空。翌日清晨,花凋起得很早,又坐上了他那辆富丽堂皇的大马车,但侍女都被遣散了,只有叶碎坐在最前面,拉着一根缰绳。
徐锦非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到:“天子剑尚在山中,其路崎岖,马车恐不能至。”花凋一手撑额,十分闲散道:“我自是知晓,不过也就在连云山脉之内,剑又没长腿脚,跑不到哪里去。我久不出菱花宫,此刻一时半会不在,那群跳梁小丑便要来闹我的眼睛。我处理一点小事,去去就回来。”
他的‘去去就回来’,去了足足两日,回来的时候,虽然衣袖崭新,但身上一股浓腥血气,眉目生煞,显然是处理了不少人。叶碎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比他更疲惫,走路也有点一瘸一拐的。花凋逐渐慢下脚步来等他,叶碎便也不着急,继续拖着那条腿,一蹦一蹦的。往日看惯了他风流俊美,运筹帷幄,此刻难得瞧见他这般,花满溪觉得好笑之余,也觉得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