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世也点头称是,随口问了一句:“既然过瘾,以后我和太尉说一声,调你来牙兵都,给你个步营带带?”
刘安世一上战场,那从来都是一骑当先的,在河东军中威名赫赫,不过,他的部下,往往也是伤亡最大的。郑丰城连连摇手敬谢不敏:“刘将军,你那地方不是好手去不了的,我这几下子就在斥候营,给你们打探消息就挺好,挺好的……”
刘安世笑他几句,回头一看,白服倒是一声不吭站在边上,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躺倒在地上。刘安世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差不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白服走了过去。郑丰城也顾不得军队尊卑,还是靠着没起来。
刘安世走到白服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却见白服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经是鲜血淋漓。今日一战刘安世看得明白,白服在身后,瞅准空子就是一箭,箭箭都射向盾牌和盔甲遮挡不到的地方,被他射中咽喉、双眼的契丹士卒不知有多少,只看白服脚下射空了的三四个箭囊,就知道他今日当真是在搏命了。
刘安世拍拍白服的肩膀,也不说话,在自己战袍上撕下一角,就给白服手指包扎起来。久在军中,刘安世包扎的技术倒是不错,像模像样的。
包扎好了,刘安世将白服的双臂平着举起来,又送开手。白服咬着牙,才能平端双臂,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