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的朋友!”乌利亚说,“要是我可以冒昧提一句的话,我说,你就提几个跟科波菲尔有关的人,为他们干杯吧!”
威克菲尔先生提议为我姨婆、为狄克先生、为博士公堂、为乌利亚干杯,而且为每个人都干了两杯;他知道自己的缺点,想要克服却又办不到;他因乌利亚的举止感到羞耻,却又想讨好他,两者之间矛盾冲突;乌利亚扭动着身子,让威克菲尔先生在我面前丢脸出丑,现出露骨的得意。这一切,我都略过不再提了。当时我看到这种情形,心里感到恶心,现在写到这些时,也仍不愿下笔。
“来,我的伙友!”乌利亚终于说,“我还要为一个人干杯,我这个卑微的人,要求你们把酒斟满,因为我想要提的,是女性中最神圣的人。”
他父亲手上端着空杯。只见他放下杯子,朝那幅跟她那么像的画像看了看,把手举到额头上,退缩回自己的扶手椅中。
“我是个卑微的人,不配提议为她干杯,”乌利亚接着说,“不过我崇拜她——爱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