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觉得耳鸣胸闷?”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走进来,见薛昭醒了,便问他。
“没有。”
“要上厕所记得按铃,不然就让你女人扶你一把,按时服药,多休息。”护士照例检查了一遍,关上了氧气设备,对于脱离了危险期的病人只需加以正常叮嘱即可。
昭没有回应,想着“你女人”三个字,觉得很暧昧,又很踏实。
崔白与撤出的护士擦肩而过,左手手肘和手腕上缠着纱布。
他还没开口,离促拿起一旁的一个玻璃杯丢了过去,他侧身,接住了。
“给我倒杯水。”她说。
崔白点了点头,倒了水,她却没有喝。
“交警看过了,说是疲劳驾驶,对方是个货运司机,伤得也不轻,不过没有推卸责任,医疗费用都缴清了。这是赔偿金。”崔白揉了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离促看都没看,收下了。
薛昭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离促的样子很坦然,他没有过问,握着离促的手,优哉游哉地躺着。
谋害也好,意外也罢,他想要的,正在他手里。
“离促姐……”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昂着头,眼神上下打量着崔白,“你身手不错。”
“命大,跳出去了。”崔白窘迫地抬起手臂,大大小小都是擦伤。
离促点点头。有胆气,她在心里说。
“我饿了,你帮我们买点吃的吧?”她说。
“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