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望着他,良久,才慢慢道:“所以,皇上在这几个月里,对皇后极尽宠爱。”
“朕对她越是宠爱,左相秦永祥的权势便越大,如今已经隐隐地跟姓蓝地形成并驾齐驱之势。从前,仲父以名利二字驰使众臣,左相自然趋之若鹜。但如今,左相位高权重,纵使仲父也已很难驱使得动他。为此,仲父心里不是很高兴呢。”承哲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随即以绢帕轻拭唇角,一举一动,当真是风流倜傥,优雅自然。
夜飞雪轻叹:“那么看来,若非这三个月来,皇后对皇上情根深种,只怕昨日那场闹剧之下,奴婢便已然是具冰冷的尸体了。皇后终归是久居深闺的闺秀,手段不够老辣,心肠亦不够歹毒,明知道奴婢是个惹祸精,居然就这样放过奴婢了。”
承哲听到歹毒两个字眉间闪过一丝冷冷的阴戾,含笑道:“是呀,皇后不过是将几个朕亲选的秀女关在了永居巷,又仅是打残打废了而已,确实不够歹毒。她虽知你是个惹祸精,方才也想要动你,但见朕和太后如此维护你,也就只好暂且放过你了。你放心,通过这一次后,她自会好好待你,绝对不会再向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