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清楚的,将军。”他说,“我会把时间定得死死的。”
“很好。”她说,“愿上帝保佑你,为你所做和将做的事情守护你。”
她一甩披肩,准备动身离开。这时,她瞥见我正扫着地,往门口一点点挪过去,我躲在一把大扫帚后头,因为那妇人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她对我示意,“过来,孩子,”她说。
“我正忙着呢,夫人。”我哑着嗓子说。
“过来。”
我朝她挪过去,假装还在扫地。
她盯着我穿着那件蠢头蠢脑的套裙扫地,看了好一会儿。我一个字儿也没说,闷着头不停地扫地。
最后她抬起一只纤细的脚踩住我的扫帚,我只好抬起头。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那目光可不善哪,跟两只铁拳差不多,胀鼓鼓、紧绷绷,像个漩涡。那女人的脸上随时会刮起飓风。望着她,就好像望着一阵飓风。
“你能站出来说句话,是个好样的。”她说,“你能让有些人像个男子汉似的站出来。但是你心里也得实实在在受到触动才行。”她的声音温柔起来,“在这个世界上,你把自己的身体弄成什么样都行。这不关我事。蓄奴制已经让很多人变得莫名其妙了,把他们弄得奇形怪状。我见过可不止一次两次。太阳底下无新事,只要还有人做黑奴,他们就逃不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