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般回京,脑袋是首当其冲的保不住。
段垂文没多停留,改去了受伤士兵的营帐。
一走进,一片唉哟哎呀的哀嚎声。
随行军医告诉他,几乎没有皮开肉绽之类的明显伤口,都是些胸腔积血、骨折骨裂所导致的重创。
段垂文查看过后,当即去验了尸,发现死因亦是如此。
“还有谁和太子一样,消失不见了吗?”
“有。”小队里的一名副将道,“当时一百五十多人,重伤一大半,丧命二十七人,剩下的全部不见了踪迹。”
“那沙子……那沙子会吃人……会吃人……”
不知谁哭嚎了一嗓子,营帐里随即传出一片惊恐的呜咽和抽气声。
在这旷野之地,听得人心有惶惶,毛骨悚然。
段垂文望了眼逐渐西斜的日头,道:“关将/军,等下我会画一份线路图,还请您按照图上所示,将所有将士们分成……”
“不好意思,恐怕没办法派出所有将士。”
“为什么?”
关鸿不冷不热道:“在段大人的要求下,原本的路程缩减为不到一半,光马匹就不知累死了多少,我手底下的这帮弟兄是人,不是牲畜,经不住您这般糟践,好不容易抵达,需要时间整休,还请您给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