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了又怎样?人只会道嗜武的兰王因没争着帅位,所以说两句酸话罢了。”兰王淡淡一笑,迎头走向漫天细雪,“不过,我其实是不怕与谁对上的……”风雪中,尾音徐徐而散。
成王举眸,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却见那人忽然转过了身来,点漆黑瞳中光华流泻:“我是早就等着了的——你呢,二哥?”也不待他回答,说罢竟自去了。
之惟那时还留在宫门外候父王同归,细雪霪霪中,不知不觉鹿皮靴面上已覆了一层薄雪,忙活动了几步,却听得身后有人声低语,他一凝神,便转到了轿子之后。
只听一人道:“看出来没?今日皇上……”
另一人已接上:“皇上今日话更少了,也不常笑。”
前头那人的声音更加低了去:“你难道没瞧出来皇上笑起来口角有点……”
“你也瞧出来啦!我还怕是自己眼花了呢——你我这样的,都是难得能见圣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