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瞪着眼睛道:“好呀,那我跟你赌,如果你单打独斗在这位仁兄手里撑过三招,我给你洗脚洗袜子当牛做马从此再不捣乱。如果不能,以后你当丫鬟我当护法。”她实战经验丰富,虽然武功马马虎虎,但练就一双毒眼,知道竺元之的功夫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而那个人却有跟天镝暗一战的实力,所以她打这个赌是稳赢不赔,就是不知道竺元之能不能从那人的箫刃逃命活下来割地赔款。
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太过明显,竺元之自是猜知她的心意,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跟你赌?”
“不赌你就是怕死。”凤无忧道,“以我的经验哪,越怕死的人,死的越快。像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怕死怕成这样,实在太少见了。说好听的吧,你是有自知之明,说不好听的呢,你压根就是行尸走肉,嗯,你这么活着,活一千岁和活一天有什么区别,天天混吃等死白拿银子,惭愧不惭愧啊你……”
她的言辞不算狠毒,攻击力也不高,但一张小嘴马不停蹄,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令听者闻之想自杀,见之想杀她。
竺元之额头青筋暴起,偏偏还要维持风度,因此十分辛苦。
这一大串啰哩啰嗦攻讦,令其他人也有一种要疯掉的感觉,俞靖忍不住道:“天公子,你家的这个四等丫鬟,实在太欠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