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表,三点三十分。他有点弄迷糊了,会不会是下午三点三十分,又是一次下午停电?不,他开始记起来了。昨晚他是喝了点酒。他在华道街酒店待了几个小时,第一次尝伏特加酒的滋味。十七岁就有这个经验,味道真是不错。他在酒店时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等到他离开酒店时,连嘴里吐出来的味道都像了。
离开酒店时是十点三十分,那以后呢?哦,脱衣舞俱乐部,嗯!不错,他走过了好几家脱衣舞俱乐部。
“女孩个个可爱,只要花先生您十个先令,全部脱得光光的!”门口那张大海报如此写着。但是他没有走进去。照片的女人,个个乳峰高耸,都是特大号的,真像俄国教堂的圆顶。还有,他听说来看脱衣舞的人都是些找不到女朋友的老头,一想到要和那些肮脏的老头为伍,这有损他的骄傲。下面他又做了什么呢?没有什么够刺激的事了,否则他不会想不起来。他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等到他想起的确没做什么事,他感到有点失望。后来……后来他就来到车站,买了到克灵顿的票。他在月台上转了一会,然后坐了下来——也许是躺了下来,这一躺就躺了将近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