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放下厚厚地棉帐,又在外面烤了会火,这才掀开被褥钻了进来。
“会不会冷?”他哑声问道。
床铺内现在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华世宜无奈道:“我真的快闷出痱子了,不信你闻闻,我身上这味道。”
那边没吭声,她却能感觉到卫卿的确俯身再向她靠近。
两人鼻息相闻,然后,她就听到了卫卿的声音,“没有,还是香香的。”
华世宜下意识松了口气,又听见他说:“我是禽兽么?你都病了,我还能对你干什么。”
“……”黑暗之中果然五感都会格外敏锐。
她腰间突然贴上一双大掌,卫卿已经将她整个人捞在怀里,“刚才你说得,都是真的么?”
华世宜暗觉好笑,“你觉得呢。”
“有点像做梦。”卫卿闭了闭眼,“你再给我说一遍好不好?”
华世宜无言了,“说过的话哪有再说一遍的。”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我都忘了。”
“你记得得。”卫卿有些执着。
她无奈,想转身又没力气,倒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被这小子箍着动弹不得。
“无名山是什么地方?在哪里。”她转移话题。
卫卿轻笑,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也顺着她,“在乾州,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头上。”
“乾州?听说那边地势复杂,很多山上都未有人烟。咱们上山会不会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