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初愈的刘懿,开年以来经过几番折腾,纵有境界加持,也已经疲乏不堪。
耳畔死士戌声音渐渐隐去,刘懿遂歪坐在案,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懒散说道,“知道我此番行程的人少之又少,这个当口还知道来此寻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刘懿自己刚刚唠唠叨叨地说完,中军大帐的卷帘门,便被一杆精铁长矛轻轻挑开,刘懿眯眼一看,目光所及之处,三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依次横列排开,笔直地站在他的眼前。
昂首立于中间的那名少年白衣白雕,背挎雕弓,腰别短剑,面色淡棕,皮肤粗糙,几道细碎刀疤分布脸颊,眉宇间透着凌云傲气和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左边,一名中年男子拄剑而立,这男子相貌平平无奇,内着软甲,胡须茂密,站姿却极正,进屋便目不转睛打量起军帐中央的华兴山水沙盘和幕侧悬挂的华兴兵力分布图,行家里手打眼一见,便知是这中年人乃是实打实的沙场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