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面上浮出一丝惊讶道:“哦,原来是这么说的?我忘了,不过都差不多吧。”近两步将簪花端正别在她的鬓边,一边端详一边漫不经心道:“你既然想要频婆果,照我说的做自然没有错。虽然这种赛制做个假让你胜出并不难,但不巧这一回他们请我评审,你觉得我像是个容得下他人作假的人吗?”
这种话从帝君口里说出实在稀奇,凤九伸手合上掉了一半的下巴:“此种事情你从前做得不要太多……”
帝君对她鬓边的那枚簪花似乎并不特别满意,取下来覆手变做一朵水粉色,边重别入她发中边道:“那么就当做我最近为人突然谨笃了吧。”
虽然东华这么说,但脑子略一转,凤九亦明白过来他如此循序渐进教导她,其实是万无一失的正道。她身份殊异,传说决赛时比翼鸟的女君亦将莅会,若是做假被瞧出来,再牵连上自己的身世,小事亦可化大,势必让青丘和梵音谷的梁子再结深一层。帝君没有耍她,帝君此举考虑得很周全,她心中略甘。
但,帝君没有明说,她也不好如此善解人意,掩饰地摸了摸鬓边重新别好的簪花咳了一声道:“这么说还要多谢你,承蒙你看得起我肯这么下力气来折腾栽培我。”话罢惊觉既然悟出东华的初衷,这句话委实有点不知好歹,正惭愧地想补救一两句,帝君已谦谨且从容地回道:“不客气,不过是一向难得遇到资质愚驽到你这个程度的,想挑战一下罢了。”凤九无言地收回方才胸中飘荡的一点点愧疚,恶声恶气道:“我不信我的资质比知鹤更加驽钝,你还不是照样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