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镇住的亦是奕澈,奕澈回过神来,随口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虞选侍神色惊慌如同小鹿,又恢复了方才惊慌失措的神色,低声道:“嫔妾…翊坤宫惬淑阁。”
“翊坤宫…”奕澈道,“翊坤宫是个好地境,这般养人。”
“皇上所言极是,”皇后淡淡笑着,伸手覆上一旁徐娘子的手道,“今日出彩的可都是些翊坤宫的妹妹,倒是辛苦了徐娘子在这儿拘着。”
安檀回过神来,疑惑皇后这般场景提及翊坤宫的心思。然而瞥见昭贵姬略显局促的身影时不由了然,旋即唇角含笑。
一个人在帝王心中的位置,何须一次连根拔起,只消时而松土填灰,久而久之,自然腐烂消弭。
安檀不及再想,一口口饮下醉人的玫瑰饮,欣赏歌舞朦胧的欢阙。朦胧之中听到皇后推却:“臣妾醉饮,又有欢宴残局需同贞慎夫人主持,恐今日不能侍奉皇上。”
安檀目光所及,皆是惊讶神色。众人皆知皇后不受宠,今日宫规所限逢年节必要帝后同寝,皇后竟这般推却。又听皇后道:“那便请虞选侍代替臣妾侍奉吧。”
安檀轻声嗤笑,是了,皇后何须固宠,她有着皇长子,只要事事妥帖,何恐坐不稳这个位子。至于低等宫嫔的宠与荣,不过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