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同样家境里的男人大多要忍不住抱怨几句浪费了,陆深却没说什么,两下擦干水渍,“你不问他怎么样?”
陆深的拳头可是打伤打残过不少人,没人不怕他。
适才梁倩进来,请他去解决纠缠她的梁顶天的时候,陆深很是惊讶。
现在明知道他把人打出血,她还如此淡定不闻不问,更是前所未有。
梁倩语调平平地啊了一声,道:“没死就行,我想你下手应该有轻重的。”
陆深垂眸看去,女人说话时神色无辜自然,眼底竟藏着一股淡淡的嫌恶,他道:”当然,我怎么可能打死他,不过以后他要是敢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慢,颇有一股狠劲儿。
梁倩知道陆深是在点她呢,她点点头,真心实意说:”做得对,就该这样。“
陆深默了半响,轻笑出声。
这女人还真是变了。
晚上,梁倩做了蒜苗炒鱼片,干煸豆角烧茄子和西红柿蛋汤。
陆深最喜欢那道茄子,炖的软乎,梁倩做的很够味,拌着米饭吃特别香。
晚饭后,陆深在院子另一头修椅子,家里很多家具都被老鼠啃坏了,他回来两天乒乒乓乓地修了好几件。
梁倩则将塞在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衣服大多带了霉味,有的已经上了霉斑,她将洗不干净的破旧得没法穿的都装到一个袋子里打算扔掉,其余的拿到水井旁洗。
这些衣服又旧又破,有些是老人款,大概是陆深爷爷生前的。梁倩留了几件,想着虽然陆深以后不穿,也是一种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