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有云,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习武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想这都给制住一月有余了,再给他这么没年没月地困下去,我的武功不必再用什么毒药来禁制,便该毁得七七八八了。
想到这些,我自是不悦,本来正看着相思逗她抓来的鸟儿的,甩手便沉了脸回屋去。
刚走到那株百年老梅旁,淳于望已经追了过来,握住我的手。
“为我再生一个孩子吧!”
“什么?”
我一时没能回过神。
“我说,我们有了个女娃娃了,再生一个男娃娃吧!”他的眸心黑而亮,像有新春里的阳光直直透了进去,又柔柔溢了出来,连声音都绵绵的,“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便不再制着你。只是……你也不许再想着离去。”
我猛地开他的手,差不多冷笑出来了:“淳于望,你大白天的能不能别做梦了?”
虽曾想着要俯就他以让他放松警惕好找机会逃走,可我不能不承认,长年的征伐岁月带给我的,更多的刚硬骄傲不肯屈服的性气。
我冷冷地告诉眼前这个脸色发白的男子:“我从小只学过怎么打仗,没学过怎么替男人生孩子!对不起,如果怀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不会他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