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的疼痛钻入骨髓,可苍溟还是挤出一个笑说:“好啊。我手提不动了,你自己拿吧。”
说着展开双臂,画轴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膝盖上,任卫玠采撷。
卫玠的笑意僵了一下。
趁他犹豫的功夫,说时迟那时快,苍溟使尽全力将画轴向卫玠肩上重重一砸。
卫玠立时痛仰在地,右肩血肉腐烂,已有烧炙焦烂之味。
苍溟将一足踩在他的胸膛上,虽无实形,可是却像有千钧威压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足上缠绕着一串白骨铃铛,近看十分骇异。苍溟将画轴作剑,抵在卫玠鼻尖。卫玠像是看到一截烧热的红铁一般,极力躲避,可是他被苍溟踩在地上,哪里能够动弹。
“果然!你想要这画却不敢碰它,所以才哄我装进盒子里。恐怕那个盒子是什么封印之物才是!”
卫玠虽然狼狈,但是并不见得多慌乱:“…你我本无仇怨,本不必如此。我告诉你我的来历,你放了我如何?至于画,就给你吧。”
“快说!”
“你这般压着我如何喘气说话呢?”
“死到临头还谈条件!”苍溟将画轴逼近卫玠的右脸,稍一按下,半张俊美逼人的脸已烧成烂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