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豪只得点头应付了一下。作为儿子,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这脾气了,跟头牛似的,倔得很。他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
回到家没过多久,章士豪有一天早上醒来,见一向习惯早起的父亲还没有起床。边去敲门了,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应,他最后砸开了门,却见父亲章醒言躺在了床上,早已没有了呼吸。
章士豪说到这里,眼圈泛红,他吸了一下鼻子:“老爷子六十二了,按理说还应该有几年奔头呢,可就这么走了。他甩甩手走了,我就得撑起这个诊所,太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若蚊呢。
“当初卢津瑶遇害后,你的父亲在做什么?”
章士豪抬起头来,很是费解:“他只是像往常一样给人看病啊,这……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丁晴有点儿失望。一想,事发时章士豪在上学,他可能不知道随后发生了什么事。
“卢津瑶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吗?”
章士豪说道:“我和我爸一直在家,那天晚上村里的三姑还来找我爸看病呢。”
其实这样的问题,早就清清楚楚地写在卷宗上了。十五年前,所有的村民都接受了警方的询问。而章醒言的笔录也与其子一样。
那一晚,爷俩儿在家里吃完了晚饭就看电视。晚上八点半左右,有人敲响了院门:“章大夫,章大夫!”